也能瞧懂,圣人命你统筹此事,看中的是你出身平常,无权贵世家利益的牵扯,分明是拿你当刀使,你一向聪敏,难道看不透这里头的险恶?若身为男儿,自当为家国天下倾力,可你一介女流,又是何必?”
拂耽延的褐色目珠中映出风灵的脸,他鼻翼微动,露出不悦,风灵伸手轻抚他的眼角,笑道:“我原是唯利是图的小商,胸怀平庸,不懂大仁大义之道,只晓算计自个儿的得失。圣人委我如此蹈火重任,我虽艰难些,可火中有栗可取,我正能借此契机将柳氏在西疆的经营梳理梳理。他为替换能为他所用的大萨保,杀我义兄,说不得是急着要在沙州安排下那些大商贾,好替他过账谋利,得财帛来蓄养私兵。”
说着她放下手臂,沉重地长吁,坚定不可撼:“经了上回阿满婆母子的血训,我细细思量过,一来柳氏权重,岂是低微如我者能随意撼动的。二来,是我太过急切冒进,恨不能立时立刻便能讨伐了柳氏,替阿兄,并那些因他谋私枉死的百姓府兵们讨个公道,急则生乱,如今竟教我得了统筹商税这个契机,这一回,必得沉心静气,慢慢儿筹谋,拿稳了时机,釜底抽薪。”
拂耽延将滑落的被衾往上拽了拽,双手停在她的肩膀上:“我知你性子要强,必定要替康大萨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