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还公道,可宫闱深如黑渊,混胜泥潭,我终是不愿你混搅其中,过得如履薄冰,忧思劳苦,这些事,该由我替你去行。”
灵心底一暖,却仍是笑着摇头,带了些许谄媚道:“你既为郎将,开疆拓土、护国扬威当是你所为,柳奭父子是何物?腌臜下料耳。要你同那起子奸佞混缠,他们也配?自该由我拿出那些市井招数来对付。”
“你仍是要强。”拂耽延将她揽回怀中,无奈地叹道:“你执意如此,我向来阻拦不住你。可你千万要应了我,莫危及自身,但凡有难处,皆要寻机告知于我。”
“你几时见我肯吃了亏去?”风灵的脑袋在他颈窝厮磨了几下,半是撒娇半是许诺道。
“不亏了去?”拂耽延驳道:“又是风寒引动气厥,又是坠马,眼下这步田地,是如何来的?”
“又无大碍,换得了圣心,左右是不亏了。”风灵小声嘀咕道。
这话却教拂耽延愈发忧虑,口吻严肃,非得要她应诺:“权势惑人,一旦卷入,便是你死我活的境地。皇权更是不能轻易触碰的,纵然圣人恩宠万千,但凡触及了皇权分毫,骨血至亲亦不能相让的,况乎外人。你仔细着些,切莫教那些无谓的纷争将你搅带了进去,失了本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