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知晓,还要做他姬妾?还要扮作内监,在內苑辛苦度日助他得势?”杏叶原是想说“助纣为虐”,可这样的词眼,怔悚之下浑然想不起来。
索良音嘴角的浅笑逐渐转凉,闭目冷哼,恍恍然不知是在作答还是自语:“大娘,我也不愿瞒你,我要谋他柳爽一人性命易如反掌,可他害了我满门性命,只拿他这一条烂命来还,岂不白白便宜了他,自是要他满门来抵的。”
杏叶不由捂住了嘴,倒吸了一口冷气,含糊道:“索娘子慎言,慎言呐,这话可讲不得。”
索良音不置可否,只抿唇一笑,反问向杏叶:“什么话?我可曾讲过什么讲不得的?”
风灵呆了好一阵,待她恍然大悟过来时,索良音的背影已从半刻半阖的殿门边飘然离去。
杏叶犹是满头雾水,焦躁地问道:“她这是何意?拿着将娘子往火坑里推的主意,偏生还说是加了援手的,哪有这样的道理。”
“兵家有云,投之亡地而后存,陷之死地然后生。她这是要我在极险的绝境中自谋生路,我同她自小交好,竟从未瞧出她心中有这样的沟壑。”风灵皱眉揣测道:“……皇后无嗣,先帝的武才人与圣人有……有苟且,圣人日益厌弃皇后刻板无趣……如此看来,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