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笔了。”
杏叶半张了口,连眼都忘记眨了,只觉脑子来不及跟着转,或是说根本不敢跟着转,就方才那穿着内监衣裳的胡女,低贱微缈,靠着侍奉人过活,她竟想要,想要扳动这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子,来替她的家门出一口恶气。
殿内,杏叶与风灵二人长久未在开口,一个怔忪于才刚听闻的泼天的谋划中,半晌回不过神。另一个却已将自长安至庭州一路的大致地形在脑中过了一遭,越想越觉胸有成竹起来。
“杏叶。”隔了好半晌,风灵忽然一掌搭在了杏叶肩上。
杏叶惶惶中忽教她这一掌惊得跳将起来,“啊?”
她茫然慌张的神色甚是好笑,风灵却露不出一丝笑模样,严正地问道:“杏叶,你当真想好了要随我同去?”
杏叶极肯定地点点头:“我自遇见娘子,这四方宫墙,岂还能关得住我?”
“长安以外,并非处处都能得好过的,风餐露宿、粗衣简食只是寻常。”风灵凝视着她的眼眸,一字字地道:“稍有不慎,或还要搭上性命。”
杏叶倒先笑了:“你这话唬旁人便也罢了,要同我说,当真差强人意。这深宫內苑里头,不明不白白赔上性命的事还少么?仅一座昭庆殿,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