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运生今年五十出头,在官场上打滚多年,与人打交道的本事是有的。虽然自己是朝廷命官,对方不过乡野村夫,却无半点骄横之色,反倒是频繁敬酒,语多阿谀,如同恭敬上官。
“孙师父,这一次,下官是奉了毓抚台的意思,来做这件事。抚台向来仇洋,对咱们练拳的子弟亦多优容,这您也是知道的。像是这次劫车案,朝廷派了专使前来,其态度上怕是亲近洋人,而敌视百姓。所以您得露几手神通,把他吓回去。山东,还得是毓抚台说了算才好,可是有一层,这人只能吓唬,不能弄死,老师父可要记牢。”
那名老师父其实年纪并不甚大,今年也还不到四十,黑紫面皮,相貌威猛,很有些武人气质。他姓孙,号称能请齐天大圣上身,人称齐天客,法术在几百里内为最强。面对着朝廷四品候补道员,这名老师父亦无半点怯惧之色,反倒是表现的比朝廷命官胆气更壮,只差以烟袋锅,去戳郭运生的鼻子。
“我们坎字拳,向来是杀洋人,灭洋妖的。听说这车上有洋妖,还有吃洋饭的,你不让我们杀,这怎么能行?天兵天将一来,用起天火,定将洋人烧成灰烬,你要我去向天兵天将那,为洋人讨人情,这叫什么话?”
“老师父,您听下官说。这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