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这个机构对自己的影响并不大,赵冠侯对其始终睁一眼闭一眼,但是这次,他决定出重手了。
帐篷里,已经换了一件洋缎皮袄的程月,小心翼翼的捧了个瓷盅递到赵冠侯面前,里面放的,是一碗五更鸡熬的鸡汤。这是凤喜的手艺,往日都是苏寒芝递来,可如今她可以代行此职,于她而言,这便是天大的幸事。
看着丈夫把一碗鸡汤喝下去,程月自己的心里先就暖了,贴着丈夫坐下,回复着山东的情形。
“山西前后两次协饷,一共是一百五十万两银子,两江的协饷,是八十万,跟咱们的开支比,虽然还是入不敷出,但是损失也不是太大。按照十格格计算,若是仗能够在开春的时候打完,我们的损失,能控制在一百万以内。”
她的脸微微泛红,丈夫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,这原本是夫妻间极寻常的亲昵,可是于她而言,却是自成亲之后,都少有过的温存。感受着丈夫的手,轻轻抚过自己的头发,程月竟似新婚之夜一般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,只小声的说道:“老爷……”
“别听十格格说,我想听你说,你觉得我们的损失大么。”
“老爷的决定,自然都是对的,妾身女流之辈,只当听令而行,不敢多说一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