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名叫腓特烈。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皇帝。”
腓特烈面对着喷薄的旭日。破晓的美景在丘陵前一览无遗。
在红日的逼视下,黑暗退却;夜色淡得像洗墨池,而墨绿的草原蒙着一层血色的曙光。士兵三五成群,披着霞辉,在废墟和尸体中间游荡,一边救助伤员,一边统计死者。
坦克的废墟黑烟冲天,断旗和残剑拉长斜影。咳嗽的法国俘虏举着步枪排成长龙。伤员呼吸声,战马响鼻声,以及苍蝇在尸体上盘旋发出的雷鸣“嗡嗡”声,合奏成战争的绝响。
这片复兴了文艺的土地,终于浸透了无辜者的鲜血。多年前响彻皇都的隐士箴言,仿佛在恶臭的蜂鸣中回荡:
至高无上的君主在荒野眺望朝阳;
共和的军旗折断在血泊中央。
残剑的挽歌,王朝的绝响;
这喷薄丘陵的旭日,
反射着金币的光芒。
古老的歌谣字字切中要害,仿佛那位飘然隐去的老先知在很多年前就预见了今天的战争。
精灵预言告诉人们:至高无上的君主,共和血污的军旗,旭日初升的金权,这三个壮烈恢弘的意象,终将酝酿成一场经天纬地的争锋。每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