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知道,只是不愿意看到而已。
弗兰大帝已经喋血巴黎;法兰西第二共和惨败梅斯;而资本在握的艾萨克,已经在人人自私自利的基础上建立了新的社会秩序。
究竟是有人预见了历史,还是说历史本身就由人来铺就?
碾碎岁月的时代巨轮,到底是被人篡改过前进方向,还是在按照既定的宿命前行?
腓特烈回忆着那则邪门的预言,心头的疑窦更加浓重。
但是他没有功夫去担心琐事。因为他有三万名俘虏亟待处理,他还有一堆小人需要问责,他还有更加迫在眉睫的战略目标要去达成——最重要的是,他还有一个肝肠寸断的挚爱需要安抚。
腓特烈转身走下山坡,朝阳撒满他的披风,让他的正面漆黑得像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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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疗班搭设的紧急帐篷里,弥漫着酒精和血腥的气息;德国最好的外科医生围着手术台弯腰忙碌。溅得梅花点点的白色帘子后面,不断伸出一只血手来,要剪子要镊子,要开水要湿巾。器械护士忙得团团转。
格里菲斯被抬进急救帐篷的时候,已经失血过多,昏迷不醒。医疗班抢救了快半个小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