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的任务,叫人又放飞了两架无人机,自忖没漏掉什么,背着枪在厂区大门前踱起步来。他走过一个又一个痛苦呻 吟的伤病员,一个又一个奄奄一息的垂死者,一个又一个老人幼童,还有一具又一具抬来抬去的尸体,心情愈沉重。四周围人声鼎沸,小娃娃哭闹喧天,吵得他头都要炸了。
“傻大兵,瞎转悠啥呢?”
一个坐在墙角的年轻人不客气地叫唤道。他的左腿、左臂都没了,左半边脸用殷虹的绷带裹着,嗓音十分沙哑。
“没啥。走走看看。”看在是重伤员的份上,卞强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。
谁料想那人居然骂开了:“一群饭桶,你们这伙臭当兵的!每年掏那么多税养着你们,结果虫子打过来,你们都跑哪儿去了?有本事别溜啊!留下来替老百姓挨几炮尝尝啊!大爷我干死你妈!干死你妹!干死你全家祖宗八代!”
“我们反应是有些迟钝。不过……”
“滚。”那人闭上眼,费力地咽了口唾沫。
卞强气得直想端枪崩了他。你们嫌遭罪?我们当兵的这几年也不好过啊拜托!战后全球形势一片大好,军队的日子却过得比谁都苦,毕竟天下太平了不是嘛,谁还愿意出钱养兵呢?社会把精力全投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