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下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,好像故人就在眼前。
她彼时从来都不会向他抱怨。
要是她抱怨了,也许就不会那么早就去了吧。
乔二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:“莫要多想,你只管好生安胎,再过一月便要临盆了。”他把药放回了托盘,对丫鬟吩咐道:“都给我尽心伺候着,再出什么岔子,就等着发卖!”
“二爷,奴家---”夏荷欲言又止。
“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,你好好歇着,改日再来看你。”乔二爷未逗留,很快就离开了小亭轩。
他一走,夏荷便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,原来戏文里唱的都是真的,男子的长情从来都是骗人的。
可是她不服啊。
“夏姑娘,你还是趁热把药喝了吧。”丫鬟对夏荷道,眼里带着一丝鄙视。
乔老太太最厌狐媚祸主的女子,这夏荷虽貌美,却也不是个检点的。
“喝什么喝!还有什么好喝的!”夏荷一手推开了那丫鬟,药汁淋了出来,烫的丫鬟脸色发白:“你---!”
碍于夏荷腹中的孩子,小亭轩的下人服侍的还算尽兴,也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思。
就拿此刻说起,那丫鬟只得咬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