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正孝顺诚厚，天下皆知。”
这句奉承话显然很得霍至坚欢喜，他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些，停了片刻，便又问：“父亲交给你的那本前秦孤本，你可收好了？”
长宁立时垂肃声道：“禀中正，那孤本便放在秘匣里，秘匣便收在中正书房中，此事并无第三人知晓。”
霍至坚捋着胡须点了点头。
此次他前来平城，霍老丞尉特为将霍家的家底也给了他，便是怕他在士族林立的北方被人小瞧了去。
“如此便好。”霍至坚心里越有了底，招手唤了长宁近前，他自己也站起身来，信手掸了掸衣袖，淡声道：“你随我去趟书房，过会替我跑趟，往程家递个帖子。”
“是，中正。”长宁应声说道。
霍至坚负起了两手，脸悠然地踏着满院的东风，慢慢地行出了回廊，离开了花园。
二月方才过半，壶关窑的消息便传回了秦家。
壶关窑将不会关停了。
这无疑是个坏消息。
壶关的黏土无论质还是量，都越来越不好。可是，秦家看中的其他几处地方，包括襄垣在内，却是无处能够顺利拿下的，或是拥有土地的士族不愿卖，或是官署突然宣布土地归其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