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闻言,立时便露出个笑来,态度恭敬地又施了一礼,复躬身言道:“陶先生有礼了。猎 文我是奉我家郎主之命前来的。因听闻陶老膝下有一爱女,我家郎主怕失礼于前,故便令我先行过来问好,诸多搅扰,请先生勿怪。”
她说得一口标准的大都官话,吐属文雅,言行间进退有度,越显出教养不凡。陶若晦见了,心中不由微微一动。
略略迟疑了片刻,他便道:“仆不怪。却不知尊郎主郡望,还请赐告。”
这便是在问对方是哪家士族出身了。
那妇人便恭声道:“我家郎主姓薛,祖籍廪丘,在家居长。”她一面说话,一面便让出了院门前的位置,却见她的身后不远处,停着一辆看上去极普通的青幄小车,车帘半卷半落,露出了里面的一截袍摆,显然车中坐得有人。而车门角落处雕镌的族徽,在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陶若晦一眼瞥见,心头微凛,然面上却仍是一派的端肃。他将博袖往前略展,向那妇人颔道:“如此,请前头带路。”
竟是根本没有请人进院的打算,干脆就要去马车中说话了。
那妇人闻言,面上划过了一丝极淡的讶色,却也是一闪即逝,旋即她便躬了躬身,当先步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