圃的意见,他显然没当回事。
他抄手而笑,一派洒然地道:“先生多虑了,吾自有主张。虽然先君曾有遗言,属意由阿澄执掌我桓氏。只是……”他皱起了眉头,神情忽尔便晦暗了起来。
“……只是,阿澄的性情却并不合适。”他的声音渐渐有点拔高,面上满是冷意:“吾观察他良久,却发觉先君所见大谬。阿澄委实……不堪用也,其志大才疏、眼界狭窄、目光短浅、为人刻板且不知变通,简直一无是处,且……母族也太弱。”
他冷淡地说着这些话,面上几乎没有表情,然抄在袖中的手却在这一刻握成了拳头,复又故作轻松地散开了眉心:“大郎身上,唯有一点强于他人,便是貌甚美,却也不过如此。”
他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,将视线投向了窗外,晦暗的脸上不辨喜怒。
那一刻的他并不知道,在说起自己的长子时,他的语气刻薄得完全不像是一个父亲,而更像是在论及自己的对手,酸气几乎冲天。
柳大圃便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他家主公的心病,怕是治不好了。
心中虽是如此作想,他面上却仍旧恭谨如昔,拢袖道:“司空大人所见甚是,仆这就安排下去。”
“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