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二人直有半友之谊。
一俟柳大圃进屋,桓道非便向他招手:“请坐。”
柳大圃告了个罪,便坐在了一旁的鼓凳上。
桓道非随手放下书卷,淡然语道:“散骑郎一事,便这么定下来吧,尚要请柳先生亲自替我盯着些,叫他们加紧处置。大郎那里我已经说过了,他自有数。”
柳大圃闻言,面上便划过了一丝不敢置信。
迟疑了片刻后,他终是于座中躬了躬身,斟酌着词句开了口:“仆尚要请司空大人三思。散骑郎一职实乃众矢之的,若是大郎君在其位,必受其累。”
“那不是正好?”桓道非神情淡然,两手闲闲抄在袖中,语声不紧不慢:“我桓氏声名太盛,需要一个人站在前头,替我阖族遮挡万千风雨,大郎乃是最佳的人选。”
柳大圃张了张口,却是欲言又止。
桓道非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,复又一笑:“柳先生舍不得?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柳大圃躬身说道,面上却尚存些许犹疑:“司空大人远见卓识,仆自当听命。只是,大郎君乃桓氏嫡长子,才干也有一些,弃之……可惜。”
他言下未尽之意,桓道非心知肚明。
只是,柳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