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没有半点起伏,更听不出一丝愧疚或是自惭:“儿一直以为,时间有的是,儿也等得起。然,并非如此。”
说这话时,桓子澄的面上倏然便浮起了几分怅惘的的神情,就仿佛想起了极为遥远的事。
是啊,他一直以为,他可以等,可以慢慢筹谋,因为他还年轻,他有能力、有人手、有谋略,他等得起。
终有一天,这桓氏郎主之位,还是他的。
前世时,他便是如此想的。在面对卢氏母子三人一次又一次的算计之时,在扛过桓道非一次又一次的打压之时,他一直觉得,他能够等得起。
直到,等来了桓氏的覆灭。
那时他才知道,上苍留给他的时间委实太短,短到他根本来不及去好生布置。
到了这一世,他再没了前世的耐心。
桓氏郎主之位,非他莫属,至于那几只碍事的苍蝇,自是早早拍死为妙。
桓道非怔忡地看着眼前的长子。
那是他与裴氏的第一个孩子。
而此刻,这个融合着他的骨血的俊美儿郎,给他下了毒。
这想法并未让他觉出悲愤或是怨恨。
他只是有些诧异,诧异于这一刻来得竟是这样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