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道非怔怔地看着来人,一时间居然有点恍惚。
“父亲可好?”桓子澄淡声说道,面上是一惯的毫无表情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”桓道非极为诧异,腿也不捶了,只目注着自己的长子,皱起了眉:“谁许你回来的?天子行猎,你不思陪着陛下,居然偷偷回转,你这是要让我桓氏担上骂名么?”
桓子澄一脸淡然地看着他,蓦地伸手指了指茶盏与茶壶,淡声道:“我若是父亲,这些茶,我就不会喝。”
桓道非怔了怔,旋即身上气息骤然一寒,沉下了脸:“你这是何意?”
“我的意思是,这茶里下了毒。”桓子澄淡声说道,撩袍坐在了他对面的扶手椅上,拿起茶盏把玩了一会,忽尔将手一松。
“啪”地一声,那茶盏应声落地,摔得粉碎。
桓道非的瞳孔立时一缩。
“来人!”他提声唤道,一面便扶着书案想要站起来:“梁宗何在?魏宗何在?去叫柳先生,柳先生何在?”
一迭声的呼唤自书房传出,庭院中雨声琤琮,清若断弦,即便身在房中,亦能听见那滴水檐落下的雨珠,滴沥透润,似是有人在抚琴。
大书房内外,并无人应答于他,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