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健对着那些铁疙瘩又爱又恨,同样也有人对陈健又爱又恨,嗟远山就是其中之一。
他要感谢陈健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,否则他是没有这么容易或者说没办法这么快走完这一步的。
但同样对于陈健这些年所做的一切,也充满了警惕和不安。或许,陈健只是一个资本的实体,尤其是这个实体已经可以控制一县一郡的局面的时候。
而在这一年的六月,嗟远山只能先收起不安,选择更为深入的合作,继续他的道路。
闽郡兴,他会成为新时代的代言人。闽郡衰,他会成为旧时代的祭品。
现在已经踏上了这条路,他也做好了暂时不回头的准备,若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,那就不配拥有野心。
在得到正式任命后,嗟远山邀请了在南安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,设置了酒宴,算作告别。
在这场很多人参与的酒宴之后,嗟远山单独宴请了陈健。
没有酒,因为容易醉。
只有两杯清茶。
旁边的煤油灯被调到了最亮,火苗在杯中闪烁回转,玻璃窗上映出了两人的身影,再无旁人。
黑影中,嗟远山知道,就像是这间屋子里的玻璃窗、煤油灯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