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家底,双亲健在尚可时常接济个米面,眼下连这些却也都没了。
但天无绝人之路,这楚夫人可真算得上秀外慧中,惠质兰心,又生着七巧玲珑心的人儿。平日里做得一手好女红很受姑娘们喜欢,还烧得一手好菜,能把一些粗陋的东西,制得格外味美。所以,琳儿这丫头就常常缠了她做。只不过,这些虽然可贴补家用,却也不是什么大的进账,哪里够那个酸丁的吃喝玩乐。
偏巧了她还会一些别人没的手艺,那便是制得一手好琴弦,不论是古琴还是琵琶,但凡需要弦的,她全制得,而且手艺精绝,任这城里最好的工匠都是及不上的。故而,我便常常在她那里订制一些上好的弦来。这么一来二往的,她便手头多些银子,可恨的是,却也是给那个酸丁丈夫多些钱来装点,免得叫他丢了脸面。
然,这楚夫人对自己却是极为吝啬的,时常身无分文,两身旧衣不知道洗补了多少回,已分不出本色,却还穿得干净大方。街里坊间全道是她盼夫成龙切切,楚家相公定是那祖坟头上冒了青烟,才娶得到这般好的女人做妻子。
“我真真是盼着你呢!”拉住她的的手,我感觉那一份本不应该属于这种美娇娘的粗糙,“若不是客人催得紧,我定不让你如此赶制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