沮授也笑容一收,细细斟酌一番后道:“此人心怀大志,胸中甲兵百万,不肯久居于人下,他日必非池中之物也!”
“先生过奖了!”文远脸色从容,躬身一拜。
沮授见文远不悲不喜,更是心中俺惊,道:“我既答了文远一个问题,也想问文远一个问题?”
文远心神一动道:“敢不倾肺腑之言?”
沮授道:“依文远观之,袁绍此人如何?”
文远眯眼看向沮授,沮授也以同样的目光看来,文远故作不知笑道:“适才帐中说的,先生莫非没听到吗?”
沮授固执道:“听到了,但某要问的是袁绍为人,而非他前时之过,我欲以诚相交,文远何故拒人于千里之外。”
“哦?”文远眼中精芒闪现,呵呵笑道:“如此,辽浅薄之言,望公与先生指证。”
“授洗耳恭听。”沮授正容道。
文远虎目一睁,清了清嗓子,凝声说道:“绍折节下士,广招贤才,然其外宽内忌,好谋无决,有才而不能用,闻善而不能纳,干大事而惜身,见小利而忘命:以辽之见,绍徒一草包耳!辽所言,先生信还是不信呢?”
沮授仔细咀嚼着文远的话,一字一句,半晌才叹了口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