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无梦,他醒来第一时间检查睡帐在不在。睡帐完好地悬挂,他的脸和手腕不痒。
哼,不敢来了吧。
但他又感到异样,睡姿不太舒服。他起来左看右看,忽而惊恐地盯着某一处。
“都元帅,后宋的使者又求见!”
啊啊啊!那群千刀杀的!
这次他满腹怨气地接见林使者,目不转睛盯着其捧着的枕头。
雕花石枕,凹陷处充满岁月痕迹,是乌烈的枕头无疑。
“这次在哪儿捡到?”
“我方砍柴的地方。”
信了你的邪!
林使者走后,乌烈质问每一名夜间巡逻的士兵,岂料他们皆没有发现敌人入侵营地。
“饭桶!一群饭桶!”
“都元帅,稍安勿躁。”宝达好意劝慰。“这是对面的警告,警告我方退兵。”
“不退!不过一毛头小子,我征战沙场几十年,会忌惮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?不退!他们没理由出兵!”
宝达无奈叹气,决定修书禀报。
当天晚上,乌烈巡逻到亥时末才回营帐,铁了心坐着到天亮。他要看看,是谁敢来太真营地偷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