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襟危坐,端直身子,眼睁睁盯着营帐每一处。
营外传来蟋蟀鸣唱,此起彼伏,形成富有节奏的曲谱加速春困来袭。他打哈欠的一刻,若有若无的烟渗入。
终于他坐累了,倒头就睡。
几个时辰后,远处的鸡鸣把他惊醒,他猛地坐起来找睡帐和枕头——都在。
可惜他还没得及松一口气,原本束髻的头发慢慢散落,遮挡他惊愕的红脸。
他蓬头冲出营帐,吓经过的士兵一跳。“林使者有没有来!”
“还没……”
兴许不是对面干的,他渐渐收敛怒容,将挡脸的头发往后拨。
“都元帅,林使者又来了!”
乌烈拨头发的动作立马僵硬。
面对乌烈扭曲的五官,林使者面不改色地奉上一个白银头冠。“这可是乌烈元帅的头冠?”
“又是砍柴时捡到?”
“正是。”
乌烈忿忿接过头冠。
这次营地上下弥漫不安,宝达意识到军心不稳。“都元帅,这次再不撤退,对面就要来取人头了!”
取人头轻而易举,宝达忍住没说。
切齿的乌烈噎不下这口气,可是再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