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不息的发慌感,强制自己平静下来,却也没有太多作用。
直到夜至三更,睡意深沉时,她迷迷糊糊地滚到晚归的刘彻怀里,才仿佛找到落脚的港口沉沉睡去。
祭祖在长安城东,又是帝后一同祭祖。刚到了寅时,殿内殿外的就忙起来了。少府令更是早就点起了灯火在做早膳,海棠在地龙上烘热了里衣才叫起阿娇。
阿娇起来时,刘彻已经收拾停当了,专等着她了。就先简单梳洗了下,就坐下来用早膳。少府伺候她已经几年了,渐渐掐住了她的脉。
上的是蕨菜里脊丝冬笋炒肉丝、香辣肉末雪里蕻、手拌云丝、盐水毛豆、炝双笋和凉拌蕨菜,配的是香菜牛肉粥、生姜羊肉粥和干贝鸡丝粥。热气腾腾,色香味俱全。
要是往常这样的早膳绝对叫阿娇食指大动,但是一觉睡起来那种说不出的瘆得慌的无力感不减反增。阿娇总是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,但是想了又想,实在没有思绪。
她勉强用了一碗牛肉粥,再用了些小菜就吃不下了。坐着看着刘彻吃,他胃口很好,又是十七八岁的少年。在等着盛粥的功夫,他打量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阿娇:“怎么了?今天的不合口味吗?”
阿娇怔住了,她有些慌乱地摆了下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