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平静地迎着他的注目。
他灼热的目光几乎要把魏其候看出个窟窿来,最后却只是冷笑着说了句:“很好,丞相很好啊。”
魏其候如何不知道皇帝这是在嘲讽他,站在皇后的山头却偏帮外人。他闻言,只是诚恳回道:“太皇太后在时,常教导臣做事不可以喜好利益为先。臣从前总不能听,太皇太后不在了,臣却越来越懂其中深意。”
这句话太皇太后何尝没有对刘彻说过?一个是亲孙子,一个是侄儿。都是寄予厚望的人,爱惜的心是一样的。
太皇太后……
清瘦硬朗的老祖母已经去了四年了,音容笑貌却还似就在眼前晃悠。建元新政时刘彻以为自己会恨老祖母一辈子,现在想想真是太幼稚了。
如今想起来的,只有太皇太后的一片良苦用心和殷切希望,叫他每每想起来动容不已。
“今年亲蚕礼由太后主持。”刘彻轻声说道,不等魏其候再劝就提步往御辇而去。
魏其候知道再劝无益,虽说天子无家事,但也不可逼之过甚。便也放下不提,坐车自回家中。
到了家中,换过衣裳鞋歪,便去书房。没多时,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便悄声进来。
魏其候正在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