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阮南烛在林秋石身边坐下,“我在。”
“我想千里了。”林秋石说。
阮南烛道:“我也想他。”他竟是很坦然的承认了这件事,“每次我看到吐司,都会想起千里。”
想起千里抱着吐司的模样,想起那个小孩儿灿烂的笑颜。
“这种时候要怎么办呢?”林秋石说,“我还想起了吴崎,谭枣枣……”他们都是他生命中的过客,来了,又走了。
“只能忍忍了。”阮南烛说,“忍过去就好了。”
听着阮南烛平静的语气,林秋石突然心疼了起来。程千里离开后,几乎所有人都处在崩溃的状态里,只有阮南烛平静的处理着后事,他通知了双子的父母,联系了殡仪馆,选择下葬的时间。
林秋石不知道阮南烛到底是经历多少这样的事,才会变得眼前这般冷静。
阮南烛却是看懂了林秋石的眼神,他微微一叹,却是笑了起来,道:“不用那么心疼我,我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惨。”
有些事情,总归是要习惯的。
程一榭离开黑曜石三个月后,给黑曜石寄了一封没有地址的信,在信里表示自己现在很好,让他们不用担心。
卢艳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