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灌到了蝗螽的脸上,他刷地抹掉脸上的水珠,半边头发刷地变得透湿。
咕嘟一声,他猛地抓起大碗,扬起脑袋,一声就喝了个底朝天。酒水跟雨水混在一起,蝗螽的胸膛跟屋外的海浪一样澎湃起伏。
“我当过兵。”他想了想,决定从头说起。“你不用知道在哪个政府底下服的兵役。大概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,说到底,我究竟是不是待在正规部队,也说不清。”
蝗螽笑了,只是笑的很勉强。李翊看来,这种笑容是对自己过去的一种嘲笑和否定,李翊并不反感这种人,某种程度上来说,这样的家伙,算得上
是对自我有反省的认知。不过这种反省未见得是一种好事。
“看得出来。”李翊目光扫过蝗螽,从第一眼看到这个身材魁梧、面相凶狠可怖的男人时,就猜的**不离十。“你当了多久的兵?”
“八年。”蝗螽虚汗一层一层地从体表渗出。“少说八年,我十六岁从家里出来,头也不回就当了兵,在那里边摸爬滚打了八年,后来我离开。”
李翊有意无意扫视了蝗螽一眼,说道。
“八年时间,说走就走了?”
“八年时间,连个屁都不是。”蝗螽叹了口气,往事一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