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的从心头点滴散开。“八年?我看着一路高歌猛进的朋友,他们有的三个月,有的五个月。一路从新兵蛋 子,提拔到了校尉的正经领导,才几天?摇身一变,就是翻脸不认人的兵头子。”
“我不是见不得他们好。但是同样的,还有一些一路上认识的战友,有的三个月,有的五个月,他们去哪了?我不知道,只是几次任务过后,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。你说他们有什么区别?有什么区别?”
从蝗螽说的第一个故事开始,李翊就知道他想告诉自己什么。
“没有。”他仍然自己回答了自己的疑问。“高高在上的领导?比纸还要贱的我们,凭什么就能差的那么远?”
蝗螽看起来很沮丧,但是情绪却有些亢奋,他挥舞着手臂,身体上的筋肉一条一条地爆起,狰狞的脉络龙走蛇行地盘布而起。
“八年时间,结果你连炮灰都算不上,他们动动嘴皮,挥动手指,我们就要用性命去搏,你不觉得可笑么,李翊先生。”
李翊沉默着不说话,人命相轻,他从不能体会生命的尊严受到尊重的阳光。一切都隐匿在黑暗之中,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体会。
但是这时候,对李翊来说,事情却变得有些古怪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