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木头。
和牧家的完全不一样。
应寒年。
寒年。
牧华弘慢慢抬起脸,一双眼跳过牧羡泉,直直地看向后面的应寒年,应寒年站在那里,面容冷峻,黑眸盯着他,似是打量他有没有想起来。
应寒年长得并不完全像他或是应咏希,而是将他们的容貌完美地结合到一起。
为什么他之前……都没有注意到。
为什么都不曾好好看过这张脸。
他的儿子。
他的血和她的血凝结而成的血脉……
“那真的有了小孩,我就把他打掉吧?不让他耽误你工作。”
她曾经轻描淡写地说出不要小孩的话,可她还是将孩子生了下来,一人照顾……
他把什么都忘了,他把自己说过要照顾孩子的话忘了,他连她都忘了。
看着牧华弘的眼神,林宜看了一眼应寒年,心底明白牧华弘已经什么都记起来,那样的眼神让她隐约明白那些被遗忘的过往有多悲伤。
“为什么叫寒年?”
牧华弘不理旁人,只是看着应寒年,定定地看着他。
那种目光像看着一个极远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