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寒年看着他,眼底无一丝一毫的感情,一字一字冷漠出声,“一年四季皆如寒冬。”
皆如寒冬。
好一个皆如寒冬……
牧华弘往下走,满眼空洞,脚下一个踩空,医生没有扶住,他整个人往下摔去,从楼梯上滚落下去。
他就这么倒在地上,身体渐渐蜷缩起来,片刻后,他低低地嘶吼了一声。
再然后,便是撕心裂肺。
“啊——”
颤抖的,破碎的,无助的,疯狂的。
林宜听着,皮肤起了一阵麻栗。
众人围到他身边,牧华弘倒在那里的样子狼狈、可怜,哪里还有牧家三爷的半点风光。
“父亲,父亲!”
牧羡泉急得不行。
顾若坐在轮椅上,听着牧华弘痛苦的呻吟笑了,得意地笑了,明明是笑着,她眼中却有着求而不得的苦涩。
“三哥?”
牧阑走过去,有些愕然地看着牧华弘,眼前的男人似乎突然变得不一样了。
应寒年松开了林宜的手,在林宜错愕的目光下,他拨开牧阑,直直地走到牧华弘面前半蹲下来,一把抓起他的衣领,强势地将其攥着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