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晴雯的记忆中,宝玉是这样回应的:“我一辈子都在为蓝领们创造可以服务的、可以从中赚钱的对象——我自己,我要是作了蓝领,那蓝领们不就得哭了,到哪里再找这么好的主顾?!”
晴雯心想再没见过比宝二爷更厚脸皮的爷啦。
袭人则撇了撇嘴。
宝玉一看自己得罪了袭人,虽然不像得罪黛玉那样马上就“毛了爪”、“抓了瞎”,但也是心里惴惴不安的,心说:
“唉,我发现了,和女人们在一起,不管是上至俺老祖母,也不管下至那不起眼、不重要的小答应小侍女,我就不能掏心掏肺地、口无遮拦地直接说出掏心窝子的话。
“因为,她们一个个的就根本听不进去现实的真实情况,而且,还特容易误解,加委屈,好像真的伤害到她们似的,虽然,我说的事实和她们一个个地八竿子打不着。
“这千年王八万年龟的岁月,经过这些女人的千锤百炼,我也是被迫承认了一个事实:这个社会的天花板就在那里,社会普遍信奉的道理就在那里,我一旦说出真相来,这帮女的首先感觉到天花板要塌喽。所以,才会这么拼了命地表示反对。”
宝玉根本不愿意袭人在今天的晚些时候,或者说是一整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