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沮授黯然。
汝颍系与河北系的冲突一直存在,从未停息,可是发展到今天这一步,还是出乎他的意料。袁绍接连受挫,虽然还有一定优势,但优势已经不明显,如果再这么内耗下去,秋季攻势很难指望有什么理想的结果。等孙策在兖州战稳脚跟,袁绍可就没什么优势可言了,他只有一州之地,却四面受敌,形势不容乐观。
“正南兄,虽说攘外必先安内,可如今袁谭战败被俘,汝颍系已经偃旗息鼓,无力再争。我等是不是也该见好就收,用其智力。若一味穷追,岂不是让主公为难?”
审配微微颌首,放缓了语气。“公与,并不是我想穷追猛打,赶尽杀绝。既为主公之臣,岂能不顾及主公大业?只是汝颍人野心太大,目中无人,若不削其枝叶,待他缓过这口气来,难免又故态萌生,横生枝节。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?受挫未必就是坏事,古今但凡能成大事者,有几个一路坦途?就以主公而言,不受党锢之累,守墓六年,他焉能有后来之大名。若说袁氏三公,怎么也轮不到他吧。”
沮授见审配说得诚恳,态度却不怎么恭敬,连忙劝阻。审配笑着摆摆手。“公与,得其人不言,是为失人。元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