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响。
可那水滴声音配合着时有传来的哀嚎声,就显得越发的慎人。
“厂公。”曹汀愈微微低头,腰杆低的很下面,是太监惯常的行礼姿态。
如今东厂掌权还是纪佳,他执掌东厂多年,除了皇帝皇后之外,估计所有人都要称一句厂公表示自己的敬重。
他面白无须,眼皮已是微微下坠,若是远远瞧着他身量笔直还能以为他不过是三十出头,不过如今算起来已是有四十余五了,不算得年轻了。
“人,都处理好了?”他说话自带太监独有阴柔和绵长,可气息极稳,几乎听不见呼吸声。
“是,画押书都已是交上中庭,等三司决断了。”
“三司。”纪佳冷笑一声,然后朝他招招手。
曹汀愈塌着腰走到他跟前,纪佳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这次的事做的十分干净,陛下都亲自召见你了?”
“都是仰仗厂公罢了。”
“你素来是个谦虚的。”纪佳带着他往外走,突然问他,“家里可还有什么人?”
“早年闹了饥荒,流落至京城,早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了。许是都死光了也未可知。”
“倒是个可怜见的,就没想着再有个亲人好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