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时,小郎中只是吸着鼻子,把脸转过一边去,显然已经睡熟了。
冯烟抽出手,替他把被角掖好。
的确和“她”说的一样,小赵郎中是挺可爱的。
她观察了一会儿,确认赵寒泾呼吸很匀称,面色稍微好看了些,睡得也很平稳,不像是做噩梦的样子,于是放心地去淘了些米,用小砂锅慢慢炖着。小郎中失了血,又受了惊吓,合该好生进补一下的,可惜这山里的条件实在有限,只能等以后再行调养。好在他所携带进山的祭品里,还有些桂圆干枣之类的果子,她捡了几颗出来丢进锅里,又添了一大勺黄糖进去,倒也聊胜于无。
除了粥,她还翻到了前一天阿嫣从那些细作身上搜出来的干粮,是些秫米面的饼子,也在灶台上用锅重新蒸了一遍,比粥更能果腹……只要不告诉赵郎中,他应当不会忌讳的。
尽管天气晴朗,但毕竟已是秋日,且在山中,风穿过破门板子吹进屋里时,还是很有些凉意。小茶炉和灶台里的火烧得旺旺的,冯烟扒拉着几根烧黑的木条,调上水,用右手来写字,给“冯阿嫣”留书。
她之所以肯相信那封信,不只是因为字迹和行文习惯,更是因为,不论是“冯阿嫣”还是“冯烟”,都是她年幼之时曾经用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