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种角度上来讲,确乎是如此。但她却不能同这新认下的“师兄”来解释那些乱麻似的前因,只能一边接过空碗,一边哄他:“别怕别怕,我来跟她商量,保证她再不会对你动粗。”
“那她便听你的?”小赵郎中眼巴巴望着她。
“不听也得听,我有她把柄。”冯阿嫣把一只手掩在袖子里,指甲掐着手心,强耐住自己想吻他眼梢那抹绯色的冲动,信誓旦旦道,“她要敢碰你一根手指,我就敢把她那点儿见不得光的心思公之于众。”
“噗,”听她这么一说,他忍不住笑出了声,神情间顿时放松了不少,“你这人,还真能自己跟自己掐架。”
其实,不光是冯烟的心思见不得光。
冯阿嫣的也是。
她偷偷抚着自己掌心的掐痕,只能将眼底所有的汹涌尽数藏起,付之一哂。
小郎中躺下来,烙饼似的翻过几回身,又开始叹气:“我还是睡不着,阿嫣,药箱里有个绿的瓷盒子,你帮我拿过来?”
鉴于他有在身上揣砒霜的前科,冯阿嫣取了药没直接递给他,而是自己先打开看了看。待嗅到一丝熟悉的辛香,那些原本萦绕于心头的旖旎惆怅统统惊散,吓得她差点没把这瓷盒子给摔地上去:“押不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