慎地向木棚外张望了几下,确认周遭没有闲人后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:“我虽在北方当过兵,斩过几个辽蛮子的头颅,可终究是粗鄙村夫,见识谈不上有多广,可自认比起家中长发长舌的眼界要高阔几分,北方打仗多半是幌子,约莫是吴王编出来糊弄我老板姓的鬼话,依我看吴王这趟煞费苦心,绞尽脑汁地扩大势力,多半是奔着长安那身龙袍去的。”
“他敢?”素袍公子没来由地怒从中来,掌心拍了一下桌面说道。
“唉,公子,明白人说明白话,九五至尊,金銮龙椅,万人之上,谁不惦记?别说吴王,怕是皇帝身边的权臣红人都时刻惦记着呢,正所谓乱世出豪杰,时势造英雄,吴王兵精粮足只需静待时机,待那辽人大举南下,北方朝廷疲于应付之时,再率军北上直捣龙庭,万人之上岂不易如反掌?” 老农竹筒倒豆子直言不讳道。
一直在旁边静坐的白云无心听两人交谈,心心念念失散的同门,视线洒向南边的稻海。
白衣一向对口舌如簧的素袍公子没有多少好感,心中亦从未放下过对着主仆二人的警惕,这回对两人的侃侃而谈充耳不闻,干脆扭过头眼不见心为净。
“当代帝王赵智恒乃百年不出的不世帝王,不仅让大厦将塌的赵氏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