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窦长安轻轻地抓住白云的手臂,犹如蜻蜓点水地掠向那艘奢华游船。
两人无波无涟落在船后方的甲板上。
“前辈,这是?”白云有些摸不着脑袋。
“榆木疙瘩,坐船不比你走路轻松多吗?”窦长安在船尾寻了根撑起风帆的木柱,背靠着坐了下来。
“可万一被人发现了。。。”白云面露忧色欲言又止。
“咸吃萝卜淡操心,你瞧那群公子哥儿,只顾着在船头甲板吟诗作对,美酒美人相伴,又怎会无端无故跑来船尾呢?再说了,发现了又如何?我们又不是土匪贼寇,一个抽身掠下船便是,这荒山野岭的,你还怕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把你绑了送去官府不成?。”
窦长安不再浪费口舌,侧身躺下打起了瞌睡。
白云不作反驳,事实上坐船下江南的的确确是远比走路要省功夫。
白云忧心如惔,并非是顾虑船上的公子哥儿,而是摸不准林学书等人到底是趟水路还是行陆路下江南,焦心难平踱步走到船尾勾阑边,双手搭在船舷上,每当有风吹过,头顶那张翻扬的巨大风帆总会呼呼作响,帆船如趟云海带起无数翻腾白浪,在船经过后又分作了两行,留下两道绵长的白痕,最后化为零星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