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说了声杀字,公子哥身旁的士兵当即手起刀落,惨叫连天,数个公子哥身首分离颓然到底,染红整个甲板,那些婢女吓得脸青唇白,瑟瑟发抖。
白云神色木然,侧过脸望向窦长安,希望他出手相救。
“走罢。”窦长安却极其平静地说道,丝毫不顾白云讶然的目光:“江湖上有句老话,江湖与庙堂素不相干,饶是这个道理狗屁不通,可你若是想给髻霞山惹去一身腥臭,那你就尽管去行侠仗义当大英雄罢,我可不会拦着你。”
白云默然不语,踌躇许久后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子随窦长安离去。
银柔月色洒满林涧,虫豸名叫不绝于耳。
“被吓着了?”窦长安忽地开口说道。
“他们是无辜的。”白云失神道。
窦长安讥诮道:“髻霞山下与髻霞山上可不一样,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,要是受不了那就趁早收拾包袱回去,还去剿什么天龙会余孽。”
白云默然不答,下山以来到适才江面上的屠杀为止,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让人手足无措,无暇顾及,或许这就是山上和山下的区别罢。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帝王家事你倘若想插一手,与引火上身有何区别,你是三教弟子,本就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