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你小子去哪了?”窦长安抱起双臂好奇地问道。
“说来话长。”白云与倚在船舷勾阑处的素袍公子目光相接:“上船再细说罢。”
言罢,白云又转过头对年轻和尚说道:“法愚,你与我们一同乘船下江南吧。”
法愚目似朗星,行了一佛礼,嘴角扬起道:“小僧谢过施主的好意,可下山前师尊千叮万嘱,此番出外游历定要用双脚走完所有的路,才能感受万物众生,切不能图快走捷径,否则前功尽弃,这儿离江南也不远,小僧走了万里路也不差这段路。”
窦长安冷不丁地吐出一句:“榆木疙瘩不开窍,实在是迂腐,也难怪你师父会帮你起这么一个法号。”
谁知法愚却坦然一笑道:“前辈所言甚是”
纵然窦长安平生最见不惯这般墨守成规,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,与只会夸夸其谈的书生一样迂腐之极的愣头呆瓜,可是法愚这等光风霁月海纳百川的温文气度,却是让窦长安无可奈何。
“白云施主,有缘再见。”法愚毫不避讳眼中流溢的光芒。
“后会有期。”白云拱了拱手答道。
天下无不散之宴席,眼下木如寺之会愈发临近,白云没有想太多,只希望法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