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”那道苍老的声线有些许颤抖
“诸位天师不是早就独善其身归隐入林,不管万象观上的屁事了么?”窦长安双袖一荡同时负于身后:“先是让姓周那小子盗冰魂魄,刻意留下线索引我上山,这一整盘的布局当真精妙入神,想必都是那位好大喜功的万象观大掌教出的主意吧?”
窦长安在说至大掌教三个字时,语气分明重了几分,颇有含沙射影的用意。
三声苍老沙哑的长叹。
又听见另一道如古钟般苍老的声线说道:“咱这几个老骨头的老脸对你窦长安来说,确实是一文不值,可万象观的生死存亡你总不会放着不管吧?”
“存亡?”窦长安表情浮夸故作讶异道。
那道声线如古钟嗡嗡蔓延,与这座破败不堪的道观相得映彰:“既然你的心里头清如明镜,又何故要装聋作哑呢?万象观能有如今的气象自然是少不了朝廷的扶持,可万象观毗邻江南,与那吴王一水相依,世人皆知这位坐拥一方沃土,带甲入林的江南皇帝有不臣之心,朝廷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扶植万象观,目的显而易见,一来是想让万象观取代髻霞山加强对江湖的控制,二来是给吴王的打入一颗钉子,说白了万象观只是朝廷的一颗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