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上现在顶着两个身份,整个大唐朝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人了,又是兵籍,又是奴籍。他这奴籍可不是别人封的,而是皇帝朱笔御批,再胆大的官员,也不敢替他摘了帽子。只能等皇帝那天心情好,才能办此事。魏昶还一度担心,这皇帝日理万机的,别不是把他这小事儿给忘了吧?
自己必须提醒提醒他才好。
“祁琪。”魏昶倒在椅子里,突然召唤祁琪。
祁琪正在看书,都是最新版本的《律政》,最近的几桩大案,《律政》里都有详细解读,这还是国子监大学里的时事政策教科书。
“干什么?”祁琪没抬头。
“我需要你帮我个忙,去吏部查一查。”
“查什么?”
“这个案子,可能关系到刑部主事韩云秋。这个名字我已经听说过两次了。”
“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查他?”
“方恒久不想让我查他。”魏昶低着头,眼窝深陷在阴影里:“我怀疑,韩云秋是想杀某个人,然而这个人与他有某种利益冲突,或者仇恨。韩云秋是一个官迷,我就在想,他是不是想挪开身前 一个绊脚石。他现在的职务,再升官有三个地方可去,一个是去地方,担当大县县令,或者去一个小州担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