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山郡公拧起眉角,摁捺住不耐,打开了锦盒。
头一个屉中头,躺着六枝儿粗细不一的毛笔。祁山郡公认的出来,那是制笔圣师鲁平的手掌作,笔尾全都带着祥云印记。
蔺安澜笑道:“听闻风弟喜爱收藏鲁圣师的笔,晚辈把公主府的库房翻了个遍,寻到这六支,恰好凑了个吉利数,算作是给风弟赔罪了。”
祁山郡公轻轻点头,鲁平圣师的制笔虽珍贵,可还没到千金难寻的地步。蔺安澜打探了言谨风的喜好送了这分赔不是,也是算作是非常上心了。
祁山郡公面色也舒缓了一些。
接着他又打开了第二个锦盒。
第二个锦盒里躺着一本边儿沿非常破敝的书,封面上也粘染了许多污渍,瞧的出非常有一些年代了。
祁山郡公一见那本书,面色却是一刹那变的郑重起来,失声道:“此是兵家疑计的原先!?”
蔺安澜道:“是的,这便是前朝大把留下的兵书原先,虽说如今多有一些流传在外的版本,可那多半全都是一些有所遗漏的抄录本,始终比不过原先……郡公爷,说实话,这本兵书在晚辈手掌中,无异于明珠蒙尘,你是晚辈衷心钦佩的勇把,我大兴现而今安稳繁荣,这和把士们的浴血奋战分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