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无际的废墟,数千道横竖交错的沟壑遍布山体,山石崩碎的不计其数,唯独这株算得上是弱小的树存货了下来,孤独而傲立。
这一战后,第六仍是第六,第七却不一定是第七了。
啃着苹果的沈炎凉盘腿坐在树枝上,含糊不清的说道:“小陈啊,你哥哥可是快走火入魔挂了,就算能侥幸杀了魏子舟,他的叠雷也会把自己反噬到死,你就不知道去帮一把?”
陈新安看向远方,默默地摇摇头。
“你说你也是够惨的,好不容易在夹缝里拼来的实力,多幸运碰上了我,你要是碰上了魏子舟请来的那个人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得。”沈炎凉啧啧感慨。
这个魔头真是气府境界而已吗?
怕是早就开始勾勒自己的武道蓝图了吧。
沉默不语的陈新安手指在剑身的一道道豁口上轻轻摩挲着,这口剑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般,微微颤动着,像是在诉苦一般。
沈炎凉嘿嘿笑道:“小陈啊,咱们这一战不分胜负,改天再约一次?”
微微皱眉的陈新安摇摇头,片刻后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:“她说过不让我再涉足这一家子的事情了,这次偷偷跑出来,还受了一身伤,回去要挨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