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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让我记忆最为深刻的,还是爷爷给我讲的一段关于曾祖父的往事,正是这段往事,我才真正了解了我们家族的传承。
我的曾祖父因为父母早逝,在我们当地是吃百家饭长大的,也是缺乏管教,用我们的话说,是个二杆子,就是愣头青,小痞子的意思,那时还是民国,曾祖父一天无所事事,游手好闲,偷鸡摸狗的事可没少干,村民提起他,都是摇头叹息,这张黑子,一天天的净惹事生非,迟早要捅娄子,这不,应了老人们的话了。
记得有一年冬季,那天气,出奇的冷,石头都能冻裂了,我的曾祖父躲在父母生前给留的土胚房里,抱着一床破棉被,那家伙给冻的,跟得了羊羔疯似得,抖得一阵一阵的。
“他奶奶的,这啥天气啊,要冻死人啊这是,不行,我得上老钟叔那去,讨点酒暖暖身子。”曾祖父张黑子被冻得受不了了,于是起身下炕,披上自己的破衣服,冒着夜色出了门。
冬季山村里显得格外的冷清幽静,只能听到远处山里偶尔传来的狼嚎声,分外阴森,可张黑子别的不行,就是胆子大,曾经还和人打赌,在村外的乱葬岗子上睡了一夜,赢了好几块大洋呢。
走了约莫一袋烟的功夫,便到了老钟叔的家,张黑子从门缝里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