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的月光将银辉洒在沃尔姆斯肃杀的街道上,整条街道空无一人,日常巡逻的卫兵们此时趁着夜色已深,早早地找着自己熟悉的地方,偷懒摸鱼去了。
一栋不起眼的小楼内,昏黄的烛光还在奋力燃烧,流淌下来的蜡泪凝成一团裹在蜡烛根儿上,仿佛一只苍白的手想要死死抓住什么。
屋子里坐着两个人,或者说一个人站着,一个人坐着更合适一些。
坐在红木椅子上的是个中年男人,他看上去四十多岁,留着平头,棕色头发在烛光下被辉映成淡金色。
他面庞坚毅,脸上布满了条条伤疤,粗糙的皮肤仿佛被砂纸打磨过,一只手轻轻撑在身侧的桌子上,用指尖拨弄着烛台,另一只看似随意地搭在腿上,却处在最舒服的拔剑位置,没人会不相信,他在下一秒就能彻出悬在腰间的长剑。
男人身上套着件老旧的皮甲,并不是沃尔姆斯流行的款式,上面甚至有缝补的痕迹,这绝对是件相当有年头的装备,但却不妨碍主人对它的喜爱,这种铠甲通常对战士们有着特殊意义。
皮夹里面衬着的是普通的麻布外衣,男子穿的颇为厚实,也许里面还罩着棉甲,下身没有裙甲覆盖,只是一条粗布裤子绑上了一层层沾满脏污的绑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