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发觉陆启明已经处理到了琵琶骨,而他竟也果真没觉出痛。
“接下来的知觉用针法无法隔断,你受着些。”
季牧听着陆启明例行公事般平淡的提醒,安静下来,却感觉出伤处传来的力气极轻而小心,令他某一瞬间竟有了一种被人照顾的新奇感受。鬼使神差地,季牧忽然想到,若他是真心的就好了。
想到此处,季牧脸色却骤然一冷,视线在少年咽喉要害定了定,忽道:“你又在谋划什么?”
陆启明早已习惯了他时不时地重复这同一个问题,只随着道:“没有。”
季牧不语。
陆启明消去另一枚噬骨钉,垂眼看着那道几乎形成对穿空洞的狰狞伤口,难得多说了一句,道:“至少有人来杀我的时候,多一个人挡在前面。”
季牧反倒笑了。
面前少年近在咫尺,面色仍是大病未愈的苍白,连嘴唇都淡得不见血色,而眉目反而更显清楚,就像墨画勾描的一般。
季牧仔细端详着他,道:“没错,任谁都别妄想在我手里杀你……你就永远留下吧。”
陆启明未置可否,却随之低笑了一声。
季牧眉梢缓缓扬起一个阴戾的弧度,“你看不起我?”
陆启明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