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了手上的事,平常道:“你们离开古战场前承渊会来杀我。我能活的,也至多到那时了。”
季牧沉下脸,冷冷道:“这就是你这几天忽然听话的原因?”
陆启明略感莫名,但并不在意,道:“算是吧。”
季牧道:“我不信。”
陆启明未再回应。
“你不该是这样的,”季牧执拗起来,又问道:“你想杀承渊报仇?”
陆启明笑了笑,“若我说是,也无非是人之常情,又有什么好问的呢?”
“没错,”季牧眯着眼睛笑起来,又显出一种与年少面孔相符的天真来,“你说出来,我也绝不会帮你的。”
但对上陆启明毫无波澜的目光,季牧又一次觉得无聊透顶。<>若此刻无事,他说不得又要作弄人一番不可,但现在陆启明正帮他疗伤,只能略过。
“算了,”季牧烦躁地闭起眼睛,“我睡一会儿。”
……
……
日东而西,便又是一天暮时。
山间流水仍未结冰,却亦已寒冷彻骨,对伤者尤甚。陆启明将诸多用过的物件搁在一边,俯身靠近溪水。明明是一道术诀就能解决的事,季牧却故意让他亲手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