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恶寒,大男人脸上敷了粉,依然掩饰不住松驰的皮肤,和眼角额头上的皱纹。见吴浩惊疑的样子,来人刷的一下把手中的折扇打开,缓缓摇着,故作潇洒矜持状,大有猜猜我是谁的样子。
吴浩不着痕迹起身,退了几步,怕此人把脸上的粉扇飞了,弄到自己身上。“黄显,你来干什么?请你出去!”曾玲珑脸罩寒霜怒斥。“唉呀!夫人何出此言,为夫知道你受了委曲,都是为夫的错。唉!当年为夫也是有苦难言啊!”黄显把折扇一收,在手掌上敲了几下,神情黯然。
黄显旁若无人般坐到桌旁,倒了杯茶喝下。随即呵呵一笑,对吴浩道:“小浩,咱哥俩好多年没见面了。当年哥和你姐成亲时,你还送亲呢。坐、坐,咱们好好聊聊。”感概、激动,欣喜、展望,短短几句话,黄显把各种情绪演绎得很到位。
年过半百的探花,不说世事洞明,也是人情练达。稍一思索,吴浩就隐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没有最无耻,只有更无耻,这是吴浩对黄显的评判。遇到无耻的人,如果不能马上把他赶走,就只能不理不睬。
但吴浩和曾玲珑,对无耻的理解不到位。无耻并非仅仅是无赖,而是无底线的,恶毒。“小浩,中了探花,就看不起哥哥了吗?”黄显把玩着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