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嫁人,小白杨不止一次看到张雪峰在傍晚快关门的时候来面馆里小坐,低声说些什么,但春韭总是微笑着摇头。
摆在春韭面前的难题不少,最火烧眉毛的是孩子没户口不能上学,她自己的户籍还在葫芦崖乡,没转到近江来,俩孩子没爹,户口就一直没上,幼儿园都没读,但是九年义务教育是强制性的,春韭也不想让孩子当文盲睁眼瞎。
但春韭谁也不认识,她拎着烟酒糖茶去居委会,去派出所,去街道办事处,去当地小学校,虽然两孩子乖巧听话,拼音汉字都会,但户口和学籍就是办不下来,小白杨不知道春韭面对的那些面孔和挫折,他只知道每次春韭回来都不开心,都会找自己倾诉。
春韭在内心里已经将这棵树视作刘昆仑的化身,六年前刘沂蒙移植栽培的树木有三分之一没能存活,只有这一棵树长势喜人,她觉得昆仑哥就在树里,看着自己的每一天,她有什么心事也会在夜里对着树说,反正也没别人听见。
“昆仑哥,咱们的孩子没法上学,他们说,只能上民工子弟小学,好歹也是个学,我没本事,对不起你……”春韭说着,流下泪来,她摸着树干,手上湿漉漉的,也许是天气太潮湿了吧。
两个孩子依然是黑户,但终于有了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