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封就香气四溢的佳品,可烈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看着脸色骤变的少爷,心中便知晓那已经麻木的喉咙,只怕再添两斤辣酱都不会有任何感觉,一旁的黑子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豪迈,忍不住叫了声好,对方虽然年纪轻轻,可不论是言谈,还是喝酒的气魄都十分称自己的心意,同样是一饮而下。
一碗开了胃,之后便再刹不住车了,接着酒劲,苏问第一次痛快的将自己十五年来的心酸一吐而快,虽说酒后吐真言,可十五年卧床不起一朝恢复的奇闻,只怕被京师里同仁馆的坐馆大夫听去都要大骂一声,“贼竖子休要口出狂言。”
可这对乡野夫妇却听出了那话语中的情真意切,年轻妇人忍不住落泪,又欢喜对方能够重获新生,之后又听闻对方将要去纵横学府求学,猎户更是拍桌子叫了一声有志气。
醉意阑珊,苏问许久未曾像今日这般放纵过,酒盅见底,三个男人酒气熏熏的倒在桌上,口中依然念叨着,“来,喝酒。”
年轻妇人微微一笑,将桌上的菜盘收拾了一番,一阵晚风吹开了房门,冷气逼近,火盆里的火苗立刻暗淡了许多,妇人连忙去关门,就在不远处漆黑如墨的夜幕中点点寒芒若隐若现,越来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