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落在蓄须青年身上的阿牧倏然浑身紧绷,不着痕迹的靠近李汝鱼一步,剑意倏然间飘荡而起,直指岳单。
李汝鱼心中凛然。
也不动声色,笑道:“如此,告辞。”
范夫子呵呵笑看,忽然喊住阿牧,酝酿了一阵,却只憋出了一个词:“珍重。”
阿牧情绪复杂,喟叹一声。
岳单看着两人的身影,许久才转身看向范夫子,“先生这是何意?”
范夫子淡定自若,“王爷若是杀了李汝鱼,不啻于告诉临安,镇北军真的反了,但王琨说的是真的吗,任红婵真是王爷等的那个人?”
岳单沉默许久,“不杀了李汝鱼,陛下就不会让太子赵愭北来。”
范夫子哈哈大笑,“一样,你觉得李汝鱼能解决许诛那几万大军?不可能,我不知道许诛和赵长衣什么关系,但他既然敢假戏真做,必然有把握。”
又道:“这一次,只怕王琨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。”
说到底,王琨以任红婵为诱饵,让岳单配合演这一出戏,终究还是为了太子赵愭铺路,赵愭若是能顺利解决镇北军内乱又不让岳单反凉,朝堂一番吹捧,就不只是参政那么简单。
而是分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