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绷紧了。
封老头拿起一块破破烂烂,脏兮兮的抹布,垫着把砂锅拿了下来,放到了旁边的地上,手还不敢松开,试探了好几下,确定锅子放稳了,才敢松手。然后在旁边摸索着,拿出一个边沿多有缺角的破瓷碗,放到了一块木板上。放下后,封老头还用手试探着,确定瓷碗是放在了木板中间。
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,居然让这位撑船摆渡的老人额上见了汗,他用如树皮般粗糙的手背抹了下汗,双膝跪了下来,确保以最稳定的状态,用抹布垫着把砂锅拿了起来,小心地移动着,直到轻轻触碰到了瓷碗,才微微松了口气。但紧接着,封老头又把嘴唇抿得紧紧的,整个身子都在使力,小心翼翼地倾斜着砂锅,将里面的粥倒进瓷碗里。
倒完了,感觉砂锅里没有什么东西了,封老头才真正舒了口气,将砂锅放到一边,从旁边的竹篓筐里拿出了一块棕黄色的东西,好像是腌制好的萝卜,或者是芥菜疙瘩。
封老头小心地用仅剩的两颗门牙咬下一点儿咸菜,然后喝了一口稀粥,好像还不舍得马上咽下去,在嘴里停留了一会儿,感受到食物的软糯芬香,才小心地咽了下去。
一点儿咸菜,一口稀粥,封老头花了两刻钟的时间,终于把一碗稀粥喝完。然